成人α片免费视频在线观看,无码精品A∨在线观看中文,欧美人与动牲交A精品,亚洲色成人影院在线观看,国产精品-区区久久久狼

您的當前位置:主頁 > 文學頻道

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多爾多夫島

——《河源文學新狀態》第31期小評

2023-02-21 15:46:47 來源:

■韓瀟瀟

說實話,我對詩歌的好感僅是年輕時無意間形成的習慣,閱讀或寫作也僅是自娛自樂。快速讀完《河源文學新狀態》第31期——米永霞的《誰都無法真正擁有那一聲滴答》這組詩,發現它顯然不是當下流行的“好詩”。這組詩沒有龐大、復雜的敘事,也沒有晦澀、模糊的意境。作者“以我手寫我心”,以詩抒懷,可以暫且稱為 “小女人”詩。但這并不影響它們作為另一種好詩的存在。細細品味,它們可以幫你讀懂故鄉、讀懂生活、讀懂感情……

讀這些詩時,總能感覺到一位憂傷的異鄉人,在耳邊訴說思鄉之苦。海德格爾曾說:“詩人的天職是還鄉 ,還鄉使故土成為親近本源之處。”回歸是文學創作中避不開的話題,奧德修斯破除重重阻礙,終于走完了十年歸家之路,《詩經·衛風·河廣》里也反復詠嘆:“誰謂河廣?一葦杭之。誰謂宋遠?跂予望之。”無論身在何處,靈魂如何動蕩不安,生活如何不按照常理出牌,家鄉和被家鄉孕育著的我們自己,永遠是內心最柔軟的地方。

家園、漂泊和鄉愁在作者的詩歌里幻化成月色、麥穗、大雪、西瓜地,甚至是小蛇、螢火蟲,等等,它們流淌于作者的血液中,并不時跳出來提醒她作為異鄉人的身份。如“麥芒刺痛了初秋的夢/童年的莊浪河/化身頑皮的小蛇/在我的鎖骨上留下了/一個故鄉的印記”(《故鄉·四》)。和很多人一樣,作者外出求學、謀生的經歷,使故鄉漸行漸遠,但思念卻與日俱增,童年時的生活時常浮現在眼前。或許,那時的生活是貧困的、是艱辛的,而我們都愿意一遍遍地回味它,因為誰也無法抹去刻在鎖骨上的故鄉的印記。又如“太久未向父親打探故鄉的消息/麥穗兒是否都低了頭/西瓜地里是否還有人守望/胡麻花是否又悄悄/開成了藍色的星空”(《故鄉· 一》)。濃濃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,少年閏土的畫面油然而生。不難想象,作者一定經歷過“面朝黃土背朝天”的農村生活,在多少個月黑風高的夜晚,看著遠處的燈火人家,聽著零碎的狗吠,守著那片山岡邊的西瓜地,內心想要逃離。這是多少農村的孩子兒時的夢。很多年以后,兒時的愿望實現了,一個個農村生活場景定格在記憶里,卻再也回不去了。“八月十六/我向月亮借了一個角落/窺探塵世間的夜空/我憂傷的心/是一只迷途的螢火蟲/再也找不到故鄉的路”(《故鄉·十》)。顯然,傳統鄉土中國與當下城市化進程的矛盾,體現于個體的疼痛是不可避免的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這組詩首先是鄉土的,又是現代的;是個體的,又是大眾的;是寫實的,又是抒情的。

正是這種“再也回不去”的無奈,延伸為種種“愛而不得”,作者的詩歌更多在抒寫思鄉的愛而不得、生活的愛而不得、情感的愛而不得,凡此種種。所以,作者的詩歌總體呈現灰暗的格調,“傷痛”“憂傷”“悲傷”“黑夜”等字眼屢屢出現在詩歌里。王國維《人間詞話》認為,有有我之境,有無我之境。有我之境,以我觀物,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。無我之境,以物觀物,故不知何者為我,何者為物。又曰:“故能寫真景物,真感情者,謂之有境界。否則謂之無境界。”無論有我之境,還是無我之境,只要真情實感可謂有境界。由此觀之,作者的詩歌常常是直抒胸臆的有我之境,卻不失境界。如她在《月色》中寫道:“一朵木棉掉落到腳下/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/清醒的人兒,你告訴我/是誰打落了夢的花瓣/又是誰在黑夜里/撕扯著憂傷。”從花的掉落想起昨夜的夢,美好的事物總是容易飄零,黑夜里不僅有夢,還有夢醒后的憂傷。人的七情六欲、人生的種種不如意似乎注定了憂傷的必然存在,但如何去表達它、正視它、消解它,需要“清醒的人兒”。天生自帶憂郁氣質的詩人,需要找到宣泄的出口,然后與現實妥協。我們常常引用羅曼·羅蘭的一句話:“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,那就是認清生活的真相后還依然熱愛生活”,來表達生活庸常的本質、被生活挾裹著前行的無奈和對抗庸常、無奈的積極心態。正如這首(《故鄉·七》):“從沒想過/故鄉與故鄉的區別/那里有荒原,田野,我的童年/這里有湖水,仙子,還有你/兩個故鄉/一個在我的左心房/一個在我的右心房。”讓人想起陳寅恪的《懷故居》:“松門松菊何年夢,且認他鄉作故鄉。”既然無法回去,那就把他鄉當作故鄉吧,扎根下去,開花結果。還鄉并不意味著一定要固守某一片土地,而是在情感上認同與追尋。鄉土情結不僅是人與土地的聯系,更是人與記憶、與文化、與自我的聯系:“我想起一些人,他們在大山的黃土地里/種下麥子、胡麻、山藥蛋,還有希望/他們擁有屬于自己的歡樂/而我擁有的,只剩離別時的一聲叮囑/這一聲叮囑,在漫長的旅途中/陪著我,游歷了一萬個陌生的村莊/它也將陪伴我,在另一片土地上扎根”(《一萬個村莊》)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這組詩包含了灰暗無奈的底色,又蘊含樂觀向上的元素。

作者這組詩除了“有我之境”,也有哲理之詩。如:“調皮的它/只有/將來和過去/獨自盛開的/玫瑰/暴躁咆哮的/野獸/誰/都無法/真正擁有/那一聲滴答”(《生活·一》)。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,每個人都是同樣的時間維度,無論你是富有還是貧窮,每一天都只有24小時,但它像流水一樣,你不能真正擁有現在,滴答一聲,便成為過去。這是用時間的虛無在抒發人生的虛無。自從尼采高喊一聲“上帝死了”,現代人的生存世界變得沒有價值和沒有意義,從此陷入無家可歸的孤獨迷惘之中,謂之虛無主義。顯然,作者并不是從哲學家的角度去思考人生,而是的活生生的生命體驗。正如這組詩接下來所寫:“我們被賦予鳥聲、蝴蝶語言和愛/我們渴望到達另一半的天空/我們是被夜色遺忘的飛鳥。”我們都像天空的飛鳥,不知疲倦地飛著。還要飛多遠,要飛向哪,我們自己都不知道。似乎在資訊爆炸的今天,每個人都是焦點,每個人在關注這個世界發生了什么。其實,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,深藏著心事,深埋著過往,無法預知未來。每個人都渴望逃離。“我就要起身離開了,多爾多夫島……就讓多爾多夫島湖水寧靜的咆哮/抹去我青春的足跡吧/時隔多年,我仍無法面對離別/哪怕是一座孤島,一面哭泣的湖水……那忍著劇痛卸下的魚尾湖水/是我在此停留過的五彩的證據”(《逃離多爾多夫島》)。

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多爾多夫島,你說是嗎?

    數字報
    Top